2、《长风渡》
其次,从电影的角度来看,最具创意的改编并非游戏世界的冒险,而是关于布鲁克林现实空间的描述。一方面,马里奥兄弟作为新移民生活在美国种族多元区域之一、纽约布鲁克林。另一方面水管工行业由于不像科技、教育、医疗等行业需要高级专业技能和资格认证因而大多数由新移民构成,这就明确了游戏里的种族与阶层属性。由此,我们看到他们接到的第一笔单来自高档公寓里的白人精英——精美的瓷砖、考究的家具、高级的卫浴,以及一条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恶犬,但这对新移民兄弟还是搞砸了、心情灰头土脸地回到家——这都预示了水管工新移民无法融入布鲁克林社会。在面临布鲁克林城市管道破裂而陷入危机,二人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钻到地下水管网络里开启了冒险叙事,在社会层面上,支撑整个白人中心的社会运转体系的是处于底层(地下)维度的建筑工人、修理工等劳动者,后者又由非美新移民组成。
即使扎克瑞·莱维有强烈的喜剧感,演来判若两人,还是难以说服是同一个人。
《芳华》
剧中,穆时英为代表的“软性电影”与夏衍、田汉为代表的“硬性电影”之争,也能引发深层的思考。它们是电影艺术的一体两面,立意、内容、形式、倾向都会以截然不同的方式来呈现。文艺创作在不同时代的追求,会呈现出一种所谓的割裂感。上世纪30年代中国电影艺术、话剧艺术正处于概念模糊混沌的年代,左翼艺术家们如盘古开天辟地,劈开这团混沌,让黑暗的天空出现了一条裂缝,唤醒沉睡迷惘的国人。那个年代文艺最重要的任务是激发救国救民的社会责任,最需要的是对抗敌爱国的讴歌和强调。
陈学礼:我先回应受众的问题。我最早做片子的时候,拍一个镜头、剪辑一个镜头都会想,大家会不会喜欢看。但到最后几年,我基本上不在意这个事情,尤其是过去的七八年,我拍片子从来不想谁会看我的片子,谁喜欢我的片子,我不在意这个事情,我只在意我自己,我觉得应该这样去弄就好了。当然我也不能自比托尔斯泰,因为他在很早的时候就讲,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想小说的读者,那么小说还没写就死了。这话说来有点狂妄,但是确实是这样的。